两人凑的极近,呼吸间,小郡主身上的海棠花香,于裴寂而言,是这世上最能叫他难以把持的良药。
他眼眸盯上了那指如削葱根的纤纤玉手,刚刚还捻着栗子糕,想来一定很美味。
捧起那小巧的手掌,手背,指尖,事无巨细的品尝,企图全然
魏云珠吓得抽手而去,尾音发颤:首辅大人
连她自己都没想到,自己竟然可以发出如此娇媚的调子,便赶紧止了声。
在慌乱期间,逃离了男人的禁锢,脊背崩的很直,不敢在侧身去看那到炙热的目光。
裴寂手撑在桌案上,歪头瞧着紧张的少女,声音撩拨又沙哑:过来。
魏云珠呼吸不匀,祭天大典越来越近了,她不能在惹怒这个男人。
便侧过身子,缓慢的靠近他,男人瞧见她主动,眸子愈发幽暗,里面被点了一簇火。
魏云珠刚触碰到男人的衣袖,就被猛的一拉,整个人被带了进去,手正巧抵在他紧实的腰腹。
瞧着少女逐渐变红的耳廓,裴寂轻笑一声:这处只有珠珠最熟悉,怎么还害羞了?
这话叫魏云珠羞的立刻将发烫的脸颊埋进了男人的胸膛,不肯再出来。
可她手边却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,她微证,下意识底下了头。
耳边传来男人引诱的调子:把它取下来。
魏云珠顺手摘下那玉佩,正瞧着,男人又道:还记得它吗?
魏云珠抬眼,茫然的摇了摇头。
裴寂眼里莫名有了一丝落寞:郡主永远不会记得我。
他的思绪,飘到了顺德二十五年。
第10章 想你想的紧
那年的雪很大。
腊月里,天寒的厉害,他去小厨房偷了几个馒头,想让母亲吃饱。
可等他欣喜的跑回去,就听到了门里狠戾的鞭子声。
说!你是不是又想跑了!
狐媚东西,又勾男人,不要脸!
我打死你!
肮脏的咒骂声传来,一定是那个男人又在打母亲了。
他疯了一样冲进去,发了狠似的推开那男人。
谁知那男人竟然丧心病狂的,同他一起打,最后,瘦弱的母亲因为死死护着自己,被打的奄奄一息,那男人才罢手离去。
后来,他给人磕了一天一夜的响头,磕到头破血流,才求得郎中上门为母亲看病。
可到了,却只见到有人将早已凉透的母亲,卷在一方破席子里,被毫无尊严的丢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