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一刀摸着三庆的小脑袋,“姑娘们住这儿还缺什么吗?”
三庆矜持的摇摇头。
狗一刀挠挠自己的下巴,思索片刻,“三庆,我脑子不聪明,看不懂你摇头是需要还是不需要。往后你对我,有什么直说就好,无论什么我都不会生气。”
三庆转头看了眼其他丫头,掰着手指头算了一番,“大家都没有换洗的衣裳,被子也还需要六床。”
说完不好意思的掐着虎口处,“麻烦姐姐了。”
狗一刀蹙眉想着,她和楚留香一去数日,着实没想这么多。这几日倒春寒,没有足够的被子,不知她们怎么捱过去的。再看她们的衣裳,先前被撕坏的地方都被打上了补丁缝好,虽然破旧但却干净,狗一刀上手一摸,果然带着潮气。
只有这一身衣裳,想必是夜里洗了,第二日再穿上。
狗一刀歉意道,“对不住,是我没照顾好你们。你记下妹妹们需要的东西,一会儿我带你一起上街。”
狗一刀看着三庆身上那套破烂的流仙裙,随即又补充,“你一路也好选些时兴的衣裳。”
万没想到,三庆拒绝道,“不必要什么时兴的款式,保暖就好。”
狗一刀拍着三庆,不知该说什么。
世人皆道,女人爱美是天性,这仿佛成了条铁律。狗一刀不爱美是因为过去她没有爱美的资格,她从小四处流浪,连一朵花也不敢别在脑袋上,那时候她天然畏惧着美,又羡慕着美。有了自保能力之后,她不再畏惧,也有了打扮的资格,但却失了那份打扮的心。
无论是头面首饰,还是丝帛锦衣,无论是在她快步疾行、穿越林间,还是倒夜香、收泔水时都会成为障碍。那时狗一刀才知道,这样的美不当吃不当喝,不要也罢。
但她看着如今的三庆,有些心疼,她希望姑娘无论戴花与否,穿着如何,全凭自己的心意变化,而非外力干扰。
若是没有那夜的事,三庆大概还是位簪花摇扇无忧无虑的俏女郎。
狗一刀将灶台上的白米饭塞进三庆怀里,“先吃饭,吃饱了就带你出去。”
说完正要离开,却见其他十一位姑娘都闪着大眼睛怯怯的瞧着她,狗一刀无奈,“今日要出去置办东西,改天再特地带你们出去透透风可以吗?”
姑娘们高兴也不大声喊叫,憋红了脸,怯生生的回着,“谢谢姐姐。”
狗一刀告别姑娘们出了厨房才想起来,银钱都在楚留香那儿,正巧看见楚留香出了厅堂,狗一刀就一路跟着他进了卧房。
进了卧房,楚留香转身站在门侧,等着狗一刀撞进他的怀里,待将人抱了满怀后才道,“小尾巴跟着我有什么事儿?”
狗一刀不言语,伸手摸了摸楚留香的胸口,不知摸到了什么,又掀开楚留香的衣襟,打算伸手进去掏。
胡来的动作惹的楚留香举了白旗,一把握住作乱的手,气息紊乱,声音带着轻喘,“找什么呢?”